诗经中的爱情诗首推自然是《关雎》,其中作为植物意象的荇菜被反复提及。荇菜是水环境的标识物,荇菜所居,清水缭绕;污秽之地,荇菜无痕。“参差荇菜,左右采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主人公采之芼之的岂是荇菜,应当是欲以琴瑟友、欲以钟鼓乐的窈窕淑女。此般淑女,就如依水而居的荇菜一样,温柔婉转,仪容娴静,品行善良。类似荇菜,诗经爱情诗中的植物多是美好的存在:卷耳寄托了女子对征夫的思念,谖草劝诫人以忘解忧,舜华是同车之女朝开暮谢间匆匆来去的片刻之荣,蒹葭是心性所追慕的朦胧幻境里近乎透明的隐痛。难怪有人说:“不读诗经,不知万物有灵。”

  再来看看楚辞。同诗经相似,植物在楚辞的爱情诗中惯常被赋予高尚纯洁的美人意象。“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然而每读到楚辞中的植物,我总会想到四个字——“香草美人”,其出处便是楚辞,用以象征忠君爱国思想。作为楚辞中大量篇目的作者,屈原绝不是一个沉溺于男女情爱之人,他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自比弃妇而抒情的。以夫妇喻君臣不仅生动,而且符合中国传统思维习惯,中国的阴阳五行观早就将君和夫、臣和妇置于同样位置。楚辞的爱情诗中充满了种类繁多的植物,它们支持并丰富了美人意象。同时,香草意象作为一种独立的象征物,它一方面指品德、人格高尚,另一方面同恶草相对,象征政治斗争的双方。它们构成了一个复杂而巧妙的象征比喻系统,使爱情诗上升到另一个高度。

纯美如蒹葭,高洁如石兰 演讲稿

  诗经与楚辞爱情诗中的植物,纯美如蒹葭,高洁如石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