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总觉得我应该写点什么来祭奠一下我那已经逝去的岁月,不是我小资矫情,只是怀念······

  恍恍惚惚,我已跨过二十的门槛,早已不是小孩子,慢慢的从单纯走向成熟。这一二十年,一个人踽踽独行惯了,爱过、痛过、哭过、当然也幸福过。丢掉很多东西却也一路拾着残缺不全的自己,然而怎么也学不会保护自己,还是会受伤,一路跌跌撞撞,迎来了我的二十一岁,这是一个充满困惑挣扎的年龄,对人生的迷茫、社会带给自己的困惑······我的脑袋每天都装满一个大大的问号,每天早上睁开眼的那一刻,我都希望它是停留在昨天的昨天的那一刻,然而,它不是。

寂地的文章 校园演讲

  他们都说我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其实不是这样,他们只看到我的表面,婉婉说我是需要一个人照顾的孩子、让人放心不下,锦说我是一个忧郁得让人心疼的女孩,这只是因为她们了解我。

  我的MP4里仍然留着那些老歌,那些忧伤、安静的旋律很让我沉醉,以至于我从来都舍不得删掉它们,跟着那些歌曲一起陷入悲伤······

  我最喜欢的姿势有两个,在黑夜里,将自己的头仰成45度的角度来倒着看天空,我仍然不能解释我为什么喜欢这个姿势,也许是寂寞吧。另一个姿势就是坐在凳子上背靠着冰冷的墙,让那些冰凉一丝丝的透过衣襟,而后刺透我的肌肤缓缓的传入我的心脏的最深处。

  他们说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手心一直都是冰凉的,害怕晚上一个人走夜路,我就是这样的。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原谅我这么矫情的称呼自己为孩子,因为我真的很希望自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有人保护、有人疼。害怕做噩梦然后在惊恐中醒来,那个时候好希望有人会牵着我的手给我一个安慰的怀抱,告诉我“别害怕,有我在”。我害怕我衣服没有口袋,那样我的小手就一个安稳的“家”。无论是坐火车还是公交车,我最钟爱的位置是靠窗,不仅仅是因为这里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更重要的原因是靠窗的位置能够给我安全感。其实,应该是,我的安全感来源于我自己!

  走到哪里,我都喜欢和那些性格独特的人交往,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知道我们是一路人,比如:同样喜欢相同的歌曲、有着同样爱好、喜欢文字和忧伤的音乐······他们让我着迷,我想:大概是能从他们的身上映射出另外的一个自己!

  葵花代表着一种生命力、朝气,它们早上扬起自己美丽的脸庞等待太阳的垂青,黄昏时又羞涩的低下它那高贵的头颅,我羡慕它们,其实人很多时候有很多的无奈,我宁愿做一颗平凡的向日葵,它每天给早起的太阳一个甜美的微笑,只是它们自己看不到而已。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做一朵微笑的葵花,微笑着的等待每个清晨的到来······

  篇二:寂地

  石镇是滇东北一个极边远的一个小集镇。小镇并不大,到过石镇的人都会骂石镇。冬天来临的时候,这里的雪天漫长极了。

  秋天还未过去,冬天又匆匆地来临了。

  哦,漫山遍野的雪。雪,无声无息地下着,在天地之间,飘飘洒洒,宁宁静静,几多执著,几多禅意,雪白了那熟悉视线中的莽莽群山。这飞舞的雪花,把税所通往县城的道路给死死地封住了。

  雪还在下,娟子的心好焦,手扶着税所有些破旧的门,她一直望着远方。她把快要冻得像根棍儿的双手用嘴不停的呼着热气,崭新的一身税服在雪天里显得更为突出,把原本俊美的身材修饰得更为秀洁。她望着落雪犯愁,不停的眨着眼睛。

  雪地里的税所显得那样的清冷。因为离县城远,在这名叫石镇的山村里,本来就陈旧的税所更显单调了。

  娟子是石镇税所里唯一的女人。

  娟子很美,像大山里永远绽放的一朵石兰。娟子的心纯洁如缤纷的飘雪。

  税所里的人都很喜欢娟子。尤其是她那一尾长到脚跟如梦幻一样的那一根乌黑发亮的大辫子。为此她很得意,时刻把辫子甩到胸前,让鼓一胀隆一起的胸凸凹出女人特有的韵味来。他们都把最好吃的东西留给娟子。娟子觉得自己很幸福。

  数一数手指头,娟子在石镇税务所已呆了整整四个年头了。娟子从省税校分到税所的时候,生活少了平淡,稚气的脸上白一里一透一红,柳叶眉,她的眼睛生得水汪汪的,如一枚晶莹剔透的翡翠。白一里一透一红的脸蛋在雪的映衬下,更显婀娜多姿,楚楚动人。她的身材匀称修长,几乎和电一影明星巩俐没什么两样。但她心静如水,万事随缘,从所长那里接过崭新的税服时,就把心永远的交给了这里。她娇好的身材让一身税服给裹一住了,遮住了,可谓亭亭玉立、青春靓丽!为她一生梦想的实现。她愿意。

  逢着大雪封山时,娟子才感觉这税务所的偏远孤寂。税所的三名税哥都不忍娟子外出收税,怕娟子冻坏了。这山区大点的经济税源也就畜牧交易市场,一家木材加工厂,一家砖瓦窑,其次是零星税源,闭着眼睛都能数出来。让她在所里搞内勤,登台帐,是大伙的决定,也是所长的决定。越呵护,娟子就越觉得三个税哥的可爱,越舍不得调离这石镇税所。

  娟子也有希望了解外面精彩世界的时候。娟子幻想着,憧憬着。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在娟子明亮的心里很美很美。那行人如织的城市,夜夜狂歌的迷人夜色,鲜花簇拥的公园,追逐嬉戏的年轻人。想着想着,她的思绪不知不觉的驰骋到了远方,如脱缰的野马,让她神思恍惚,想收也收不住。等她回过神来,眼前的一切现实又让她不得不收回飘远了的心。她的心属于蓝色。她在自己的笔记本这样写着,这也是她的梦,不会改变的。

  梦里,娟子的心是属于大山的。在这里收税真不容易,上缴国家的税款一年就那么几十万元,得一分一分地去收,但一想,谁叫自己爱上这一职业呢?当时同学都觉得娟子报这专业有点那个,都帮她后悔。凭她的条件完全可以去报考模特专业或艺术院校什么的。可娟子说,为国聚财多光荣,她的青春乃至一生就要给税。现在娟子想起当时的雄心壮志,真有些脸红,想笑,暗暗为自己那时的诚心所感动。笑过了,脸红过了,淡淡的心情又随她那红红的脸蛋儿回复到特有的平静上来。淡如雪花,淡如她清理好的一张一张简单而又复杂的税一票。

  过了冬,就去县城。娟子每年都这么想,却每年都错过了时令。因为春天一到,雪便融化了,到石镇做生意的人特别多,收税就更忙了。这地方有种名贵药材,叫虫草的,既是虫又是草,冬天落雪的时候,便从雪地里长出,当地的老百姓便到雪地里挖、找,靠它来养家糊口、脱贫致富,赚起更多的钱。而一到开春,这小小的石镇便多了几分热闹,收购虫草的外地人操着南腔北调从四面八方拥来,热闹中娟子就会忘了到县城的想法。因此,到县城成了她无尽的奢求和希望。

  在她女性的梦里,不想承认也得承认,除了税,心中不知不觉的已装着一个人。这个人让她不再想到山外的任何男人。

  落雪天心情是宁静的,可这宁静使娟子有些不安心。她守着一盆炉火,心却放在下雪的野外。她想,税哥们已外出收税快两天没回税所了。下雪天最容易塌方,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她这么想着,想着,不禁打起了瞌睡。雪的声音轻轻的,像催眠曲,柔柔的,暖暖的。

  “我不会要那野女人?石镇收税的娟子才是我的媳妇呢!杨老板的大姑娘,我不稀罕,打!打!”所长两眼发出比豺狼还要残酷的凶光,怒发冲冠拿条马鞭子劈头盖脸向杨老板的姑娘乱打。

  “哎呀!真狠心啊!不认我也罢,何必这样啊你,全当你行行好!”杨姑娘觉得满身痛不可忍,口里哀求,身一子却竭力挣扎。但是强横而多力的所长,抓着她直象鹞子抓小鸡一般,那能挣得脱。正在欲生不得,欲死不能的当儿,有种天崩地裂的声音袭来,原来是寂静的税所雪下得更急了,沙沙地下过不停,像落在了娟子的心上一样难受。也许是一只饿坏了的公狗在野地那头吠叫吧,模模糊糊好似远处有了什么动静,方才的一切都是梦境。

  突,突,她想到梦境心还象小鹿似的跳着。

  “所长爱自己么?从此断了念吧!人说梦是反的,说不定所长早钟情于石镇木材厂的杨老板的三妖怪了,他要打要恨的就是自己哩,自己还这么痴痴的蒙在鼓里,真是自作多情!每次梦见所长总没见过他的好脸!”真害羞,竟然做出这样的梦。她幽幽的自己说了几句,脸上不觉飞起一一团一红云。她定了定神,见一切归于平静,便又打起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