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绿意刚刚标满了树的枝头,迎来火热的夏天。初夏,带着一点春天最后的气息,伴着一季的雨水,把整个大自然绿得有点发蓝,一切生物在欣欣向荣。
一年四季,我当最难忘的是夏天了,童年的夏天尤为记忆深刻。
提起夏天,自然忘不了童年的故乡,故乡在一处美丽的西枝江畔上,被一条弯弯曲曲的西枝江绕抱着,和着江边的防洪堤坝,这里几乎是我童年成长的乐园。童年的阿康,阿密,阿东……还有身边牵着那条牛儿,你们是否变了模样?一种纯洁的童趣从脑际间掠过,如故乡那条滔滔的西枝江水。
每逢初夏,童年的故乡阴雨连绵,洪水泛滥成灾,一支强大水流平江而来,狠狠地冲击着防洪堤坝,故乡便是一片汪洋,那日子成了海上的世界。三五成群的童年聚在一起,每天泡在洪水里摸鱼捉蟹,常常游水到一公里处的防洪堤坝里,在哪里寻找洪水给我们的乐趣,谁知晓?父母的心一次一次地揪了起来,叹息着今年的收成又得指望明年了,只见父亲频频提起他那烟杆子。
待洪水退后,已是仲夏的天气,知了开始在树枝上发出让人闷热的叫声。那时我们童年除了看管自家的牛儿之外,整个都属于村外这片土地了,曾记否?丰渔坝,白湖那处是我们摸鱼捉蟹的地方,只要拿了捕鱼工具,绝不会空手而回,只便空手而去,也会丰盛而归,我们童年时,个个都是捕鱼的好手,在这方面,没有一个是孬种。
端午节过后,夏天为防洪堤坝披上一层碧绿的外衣,软绵绵的,让人看上去舒服,又象一条绿色的巨龙,弯弯曲曲随江而下,时而探江戏水。
童年在摔挍;玩耍,这里是最常来的地方了,我们会在堤坝上欢呼奔跑,象是骑着一条绿色的巨龙在乡间奔腾,时而坠入江中,时而抛出水面。那时,我喜欢踮起脚丫,站在堤坝之上看穿远方,总觉得这片土地还有着母亲一样的温暖。
仲夏之至,一次次在考验了我们童年的游水的技能。闷热的天气把童年赶到了西枝江上,象一群鸬鹚往下跳,一样叼起手中的鱼虾;又象一群野鸭子,悠然地在江中来回游荡;胆大的,还会在担水潭耍耍身手,站在几米高的江堤上,学着跳水运动员玩弄着各种花式;累了,我们躺在月阁湾那片沙滩上,用湿润了的沙子把自已埋了起来,享受着沙滩浴。整个夏天,故乡的童年以沙滩为床,夏天为被。
童年,我们是用欢愉的笑声迎接了夏天。今天,我之所以还能自豪,我心中还有童年的夏天。
篇二:南国的秋
北国的秋来得早,晴朗的天空,候鸟正结伴同行,传递着秋的信息,一群鸿雁一字排开,或人字形飞行,带着秋韵向着南方飞来。秋在南国乍到,北国已是深秋时分。
南方的秋天和北方尽不相同,除了时间的差距之外,气候也尽不相同,北方的深秋已是雪花飘飘,白茫茫的积雪压住了树的枝头,整个秋天披上了雪白的衣裳,为过冬做好了准备。南方的秋天就不同了,还能看见绿的影子,只是万物开始在代谢,秋风吹过,橙黄的叶子被卷的满地飞扬,你立在秋风中,闷热的空气开始让你感到了一丝丝凉意,酷热了一个夏季的你,马上想拥有整个秋天,沐浴在和风中,南国的秋让你感觉到一年四季最温和的季节,如女人般的柔情。
春花秋月,女人常贯用这两个季节起名,意在用春天的娇美,秋天的矜持来形容女人的外表和内涵,假如说春天是位美丽的花姑娘,那么秋天无疑是位成熟了的淑女。南国春来早,秋天却是迟迟到来,象美丽的女人骚弄着长裙跚跚而来,那脚步声缓缓穿梳在南国每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铺天盖地的高楼大厦阻挡了秋姑娘的去路,让南国的秋无法展示风姿。只有在乡间里,秋收后空荡的田野里,收起绿意的山坡上才能让你感觉到南国真正的秋。
在乡间的田野上,毫无阻挡的秋风肆意地招展着,吹得几户农家烟火娆绕升天,直把那云层吹到天顶上。畅开了天窗,村庄的天空似佛要高点,明亮得多,我们所说的秋高气爽,在天底下,几个农家小童在田野上追逐耍戏着,有的在秋风中耍弄着风筝,手里系着那根线,盼望着和风筝一起飞,风筝从来只属于秋天,编织秋天里的童话,就属于农家孩子的了。
秋天,万物在调零,人也在修心养性,村庄另一头的山坡上,那野花杂草在枯萎,显得有点秃废,谁知晓它们在蓄养下一季的生命,只有在秃废中帽出来的那几株狗尾草随着秋风在骚摆,用顽强的生命展示了南国村庄里的秋。当我们漫步在乡间小道时,一株二株或几株狗尾草朝着我们点头时,在秋风中的轻抚下,我们不能没秋意。
篇三:在稻田上
有没有见过梯田?
如果你没见过真正的梯田,你一定在某本时尚杂志或图片上看到过,它们像梯子一样,搭架在高耸的山坡上,远远望去,仿佛天梯一般。你把自己想象成巨人,沿着天梯攀援而上,可作摩天之游。那些梯田随着季节更迭而变换身份与着装,春天是风姿绰约的绿衣少女,夏天是初露锋芒的翩翩少年,秋天是满腹诗书的饱学之士。
秋天的稻田最令人向往。我们收获的不仅仅是黄橙橙、沉甸甸、饱满圆实的稻谷,我们还收获了简单的幸福和欢乐。我和弟弟是这场丰收战役的主力,父亲和母亲是助攻手。我们的职责是将那些气喘吁吁、不堪重负的稻子们收割;我们干得很漂亮,从不失手。我们右手握着镰刀,左手扼住它们的脖子,用力一抹,它们便一声不哼、乖乖地躺在地上。父亲和母亲跟在我们身后,他们负责“收尸”——他们围着一个正方形的“木桶”,他们将倒在地上的稻谷用力击打在“木桶”的边缘,那些谷子就纷纷落下,堆积得像一座金灿灿的小山一样。
“坐车咯!”每隔一阵子,父母亲叫对我们欢快地喊道。
“来了,来了,”我和弟弟高兴地放下镰刀,跑过去,分别坐在“木桶”的边缘上,父亲和母亲抓住“木桶”的两只“耳朵”。
“坐好了,开车咯!”“木车”开始启动,轰隆隆向前方飞驰。
篇四:等你
一弯明月挂苍穹
俯览人间夜色浓
盏盏灯火盏盏情
照亮人间夜光明
静静地坐在灯下,打开电脑,亮着QQ,等你。
QQ上头像闪动,慢慢打开,却始终没有你的影子,孤独地坐在荧屏前,将思想慢慢沉淀,静静等你出现的瞬间。
窗外,月影婆娑,浅浅地透过纱窗,流泄在墙角,孤单地试探着影子的重叠,那份期盼,那份渴望,淡淡地袭上心头。
就这样静静地等你,慢慢地想你,等着你那暗淡很久的头像突然闪亮,等着那久静的手机突然响起,再次出现你的信息。想你,在这静静的夜,出现你曾经的话语:寂寞的夜,我来陪你;无助的你,我来伴你;只求在你心的一处留有一席之地。
如今,心的深处已被你深深占据,只求你永久停留。
记不得是哪一天,哪一刻,因为了解彼此伤害,因为伤害彼此无言,因为无言彼此忍耐,就这样淡淡地走出彼此的视线。
或许是习惯了你的无言,享受到了你的眷恋,虽然看不见你的影子,却在下意识中搜寻着过去。
就这样坐在灯下,静静地等你。文字的语言已经乏力,疲惫的思念沉重窒息;曾经的笑颜已经远离。心,被淡淡的灯光灼伤,想要长长地呼吸,无奈,呼吸也变得愁肠。
就这样与月光比亮,点点灯火,依然漫长,虽然也有光亮,丝线却已受伤,只等窗外月光照在受伤的心上,点燃寂寞的夜,拥有真情的人生。
篇五:没有雪花的冬天
这个冬天没有雪花,我一直蜷缩在滇东北某个乡下小镇简陋的宿舍里,看一些不知名的书,文学、历史、经济、法律和江泽民文选,在一张仅有两尺多宽的小木床上体会孤独。这个冬天真的很冷,我总是披着被子用颤抖的声音大声读着樊忠慰的诗:蟋蟀叫亮露水的某个清晨/沉睡千年的帝王从石棺醒来/马匹依旧奔腾/人们仍旧淌汗/江山依旧壮丽/而我已变成另一个。
总在寒冷的冬夜,拖着咳嗽的身躯,坐在摇摇晃晃的办公桌前,用一本廉价的信笺写一些不知所谓的文章和诗歌,夜很冷、心太凉,本想写些开心的回忆,结局却总有一缕淡淡的忧伤。于是,整个冬天,我都在渴望下一场雪,用纯洁的白色,覆盖尘世间所有的污垢,把我冰冻成一尊雕塑,以最初的姿势,等待春天。永不醒来,就不再孤单。
一个冷冷的清晨,起风了,我看见了风的翅膀,在树梢上飞舞,整个田野都是土苍苍的一片,没有一点生机,我像冬眠的虫子,收藏起所有的情感,把身躯隐入泥土下的黑暗,让思念成为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我在疼痛中微笑着死去,然后,在白云感动的春泪中忧郁地醒来,完成一生艰难的蜕变。
总喜欢在蒙蒙细雨中走进田野,任单薄的身体瘦如细风,孤独地在雨的呼吸里穿行,任缕缕雨丝亲吻我的头发,任脚下的小路漫无目的牵着我,希望能逢着一个戴望舒笔下,有着丁香般忧郁的女孩,不经意间想起了这样的诗句:云是雨的故乡,雨是云的流浪!
音箱里传来孙楠和韩红《美丽的神话》,心开始流泪,经历太多酸楚之后,泪水依然没能化作满天飞舞的彩蝶,我始终找不到一生守候的温柔。曾经许下的诺言,我都在感动着,但谁又会为我而感动。你是我的神话,我会用一生的爱来实现;而我,却是你的童话,虽然美丽,却很幼稚。我无法超越生死,更无力穿越时空,生活,给了我太多太厚重无法承载的东西,亲爱的,除了爱你,我别无选择,但这爱却又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像沉在水底的沙,死一样寂静。
这些年,经历了太多的人和事,一直以来,我始终把自己置身于社会的天平上,平衡的时候很少,而失衡的时候却很多。流浪在城市与乡村的边缘,我始终找不到自己的人生座标,凭着对文学的执着,仗笔走进风起云涌的江湖,于是,每一天、每首诗、每篇文、每个人,都让我感动着。回首40年的人生历程,一段段,曾经走过的路途;一点点,曾经记忆的痕迹;一个个,曾经真爱的瞬间。于是,我感谢生活中的风来雨去、草长花落、酸甜苦辣和阴晴圆缺,使我由浅薄变得深刻,由怯弱变得勇敢,由空虚变得充实,不求轰轰烈烈,只愿平平淡淡。于是,我相信:没有永恒的阳光,没有不化的坚冰,没有纯粹的欢乐,没有绝对的不幸,轮换和交替,是规律,也是命运,人生,是光明伴着阴影。
泪水流干之后,我们开始勇敢地面对这个无奈的世界,开始重新寻找新的支点。于是故作潇洒地甩甩头发,微笑着写下这样的文字:因为梦想,所以执着;因为文学,所以快乐;因为苦难,所以我们至今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