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泛舟于画迹,相忘于江湖

  多年以后,你我一到垂暮之年,你可会记得,曾许诺于我:泛舟于画迹,相忘于江湖?==题记

相忘于江湖的文章 求职信

  月光如银,夜色如水,如此美妙的夜晚,我又想起了你。此时此刻,你在那一缕月光下,细数流年,又可否知道,我想与你,共享如此美景?秉烛夜游、促膝长谈,亦或是饮酒赏月、弹琴作诗,都不要辜负这如水的夜。怎奈何、这些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虚幻物什罢了。我只得在微风中徒留一声叹息,转身,独自去寻我的幸福。

  通往幸福的那条路,很坎坷,幸而有你留下的回忆作伴。忘了是在哪个地方,忆起初相遇;忘了是在哪个地方,我们初相遇。只依稀晓得,你俊朗的脸庞,我羞涩的摸样。你手心的温度,很凉,在我手间停留了三分钟,却足以将我的心冰封一辈子。你冰凉的手,带我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不属于我的世界。你忘了吗?我是极怕黑的、哦,是我错了,不是你忘了,是你根本不知道,所以才将我一个人丢在那里的,对吗?我不哭、不闹,只是静静的在原地、等你回来……

  ,与你重逢。一次次的擦肩而过,一次次的回眸相望,我和你都经历了,却也都错过了。只是因为,我们分别得时间太长,长的我终于不记得,你的摸样。你过得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想,你的妻,是不是温婉可人?你的儿,是不是聪明乖巧?你,是不是很幸福?

  夜晚的西湖,在月的映衬下,泛起层层涟漪,荡漾着萧瑟。我坐在杨柳树下,看山、看水、看月,却看不到你。一只古香古色的画船,轻轻飘荡于平静的湖面。不知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拨弄着相思的琴弦,弹奏出如此凄凉的琵琶声。这般光景,让我也想抚琴。怎奈钟期已逝,伯牙抚琴还有何意义可言?只是给自己徒增伤感罢了。如今,逝去的不是钟期,是你的那颗心,如此便再也无人能听懂我的琴音、明白我的心境了…

  渐渐的,那只奢华的船只愈行愈远,在无垠的夜幕里远去。我看着那背影,愈发的模糊。蓦然间想起,曾经,记忆深处的某个人说,要同我泛舟于画迹,相忘于江湖,寻一处桃花源、觅一方清泉,如此平淡一生。稚嫩的我竟会信以为真,殊不知,那些话,终究不过是你骗小孩子的罢了,是我太幼稚了。然而,无情的岁月褪去了我的稚气,为我扮上成熟。如此,我便不再是当初的我了,当然,你也不再是当初的你了。不合适的两个人终究不合适,我和你,终究是两个世界,不再会有交集了吧。如此,只愿上天赐我良人,予我心安与幸福,再无他想……

  月还是那样美,那样静。夜却愈发深了。我起身离去,幽幽地燃起一炉紫檀香,虔诚地跪坐佛前,为你和你的妻、为我和我的良人祈愿。愿我们当真可以相忘于江湖,愿我们能安守各自的幸福,愿我们的人生是以最完美的结局谢幕。

  篇二:旅途爱情,相忘于江湖

  回来已经很久了,可我依旧无法忘记火车上的那副画面:她手扶着下巴,向车窗外看着什么,而这时,她自己的容颜和着车窗上映照出来的脸庞,仿佛构成了一幅童话般的梦境……窗外的景物在雾中若隐若现且飞快的逝去着,而彼时的车内是那么的静默,以至于我能够听见她的心跳声,有节奏的悲伤的跳动着。。。。。

  这画面使我想起了川端康成的小说《雪国》中,岛村于火车车窗上看见叶子的画面来,而她的容颜带有几许憔悴和悲伤,对面所坐着的这个女孩,我不曾知道在她的心中有着怎样的伤悲,但是当我看见一个女孩在该欢笑的时候没有微笑,在悲伤的时候去没有悲伤,那么,她的心中必定有着不愿回忆的过往。

  对于她,我并不认识,再踏上这列火车之前,我们只是大街上汹涌人流中的彼此,不曾交汇,而踏上这列火车,我们就这样面对着坐着,二十多个小时的旅途,给了彼此交流的时间与空间。

  她的故事,令人心碎。在另外一座城市有自己心爱的人,一心一意,几乎把他当做生命的所有,然而他却背叛了她,背弃了曾经一路走过的时光和誓言,空留下自己在寒冷的城市做着悲伤的流转,怀念,梦,他,都已碎。于是她决心不再留在那座城市,北上,远远地离开,离开伤心的地方,去寻找心中的另外净土。她说,在南方的那座城市里,特别想去看看北方的雪景,而这次终于可以成行。

  对于她的故事,我无法表达什么,因为我觉得也许每件事都有它不得不发生的理由,无论对与错。而对于她所遇见的人与事,我只能说,也许是注定的,是上帝发怒时丢下的一粒种子,恰好被她接住了,于是她的生命中就有了这次情感的坎坷。任何语言在此时,在一个被深深伤害过的心灵面前是苍白无力的。

  当我第一眼看见她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和我生命中的一位旧人很相似,她的笑容,说话时的温柔细语,她的举手投足,似乎都有着莫名的相似,而关于这一点,也曾告诉过她,她只是说,或许吧。她喜欢对着火车外的景物观望,说自己喜欢坐在窗边看风景,喜欢看安妮宝贝的书,喜欢喝着不加糖的浓咖啡,喜欢在夜的深处徘徊……。

  在心中,我不愿告诉她的是,也许是那位旧人的缘故,我觉得自己开始喜欢了。

  可以告诉我你那位旧人的故事吗?她在沉默了许久后说。

  可以啊,反正我们不曾相识,或许以后也不会再见了,或许我们彼此的遇见,会成为生命中的一生一相会,在列车到达彼此的站点时,各自离开,不再相见。我这样想着。

  我向她讲述着和那位旧人的故事,怎样的相识,最后又怎样的相隔千万里,现在,我们各自生活于自己的轨道上,就像脚下的两条铁轨,不再相会。原先还有些联系,现在联系也了却于无了,以至于关于她的记忆,有些时候只是模糊的存在。

  的却如此,在我没有踏上火车之前,在没有看见对面这位女孩之前,关于那位旧人的记忆,似乎为自己刻意封存了,很少再有关于旧人的回忆。但是遇见了面前这位女孩后,关于旧人的记忆却不断涌现。

  说完我的故事后,她说,似乎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然后笑了笑。是啊,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火车驶入长长的隧道,因为是白日的缘故,车厢内一片黑暗,偶尔投射进的光线映照在她的脸上,一片明媚……

  我们去往不同的目的地,我到站时,她依旧坐于车上,继续着她的北行之旅,我们挥手告别,看着她进行渐远,直至最后不见……共同的旅途中,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也就是说不会再见。当我走出车站,走入夜色中的城市后,身后是喧闹的城市夜空霓虹闪烁。

  现在,唯一留下的东西是,在她向窗外看时,拍下的一张照片。

  回到我所在的城市,却留下了关于她的记忆,并不断的想起她来,难道这就是旅途中的爱情?

  篇三:相忘于江湖

  日子是有美丑之分的。走远了的日子比眼前的日子总要美一些。

  二十多年前的月亮,慵懒地,斜斜地挂在树梢,说不出的清丽和俏媚。少年的我在月下乘凉,看瓦楞上的狗尾巴草,在微风中低眉顺眼,飘袅可爱。

  院墙下的一丛丛草茎,细长文弱,似刚卸下彩妆的青衣,在月下泛着青釉般细腻的光。夜深沉,露水上来了,我跳下纳凉的竹床,想去摸一摸草茎上的露珠,手刚伸出去,就被外婆的蒲扇打了回来。狗叫一声,蛙鸣声,蟋蟀的争斗声,交替在耳畔盘旋。

  外婆的沉冗故事经常被打断,因为我总是等不到一个铿锵的结尾。棕榈树叶做成的大蒲扇,一上一下地摇来晃去,幽香缠一绵,如歌如诉。

  月光照亮了村庄,村庄在月光下忘记了时间,敞开了心扉,不再拘束和吝啬,每个角落里都装满了温情。

  这样的日子已经消失很久了。这些年,还没怎么由着性子让自己痛痛快快地笑几回哭几回,日子就像指间的细沙,已经漏下去了一半。话是越说越透了,书是越读越厚了,江鸟飞歌,绿柳如烟,人间俪句,该懂的似乎都懂了。可是心却还停在某个地方,始终回不来。

  我在父母长辈面前一向唯唯诺诺,和丈夫赌气从不超过一天,对儿子尽量温柔,少有呵斥。可我却常觉得空落,和亲人相守,过平淡日子,不经意间总会流露出一种惶然不安。常劝慰自己,不要被虚荣蛊惑。我知道自己的这颗心,它从来就没有奔放不羁过。

  我是愈发看出了自己的老态。清晨,镜子里的面容尚可,疲态还没出来,头发直直地垂在脸的两边,就像一条河的左岸和右岸。虽没有活色生香的水灵,清秀倒还是有几分。不过千万别得意,所有的美都是鬼魅般易逝的。女人最好永远不要在自己的容颜面前失去分寸。

  黄昏,路人急匆匆穿街而行,我站在窗边看晚霞。有一种美,天生是凌厉的,我认为,从晚霞身上就能找到这种气质。果然,才只看几眼,就捕捉到了一些艳丽的感觉。晚霞就像淘气的女孩子,锦衣玉食,胆子大,够灵气,将多重色彩斑斑斓斓地缀满半壁长空。我的心也活泛起来。奔到镜子前,却一下陷进了纷繁芜杂的情绪里。因为我在镜子里看到的是一张疲乏的毫无灵气的脸。

  总是想起一些旧事。看到河,就想起外婆家门前的那条河。我是在那条河边长大的,它就一直留在我的心里,让往事如昨。河边有些什么树,哪里的水草茂盛,哪里的青石板宽阔溜圆,我都一清二楚。我也很喜欢河的对岸。河对岸是黛青色的山,山下是一排排吊脚楼。夕陽下,舟子缓行,河面泛着粼粼白光。微雨中,雾气浩渺,女子的歌声会从吊脚楼里飘出来。

  河与外婆家如此之近,就像是外婆家的亲戚。他们之间总有一些心照不宣的东西。河的脾气秉性,风平浪静时的美丽洒脱,河床干枯时的落寞凝滞,外婆是知道的。外婆家鸡狗的撒欢声,野菊花、芭蕉树的袅袅清香,河也是烂熟于心的。

  有一年涨大水,山洪咆哮奔袭,河水泛红,河面上漂浮着越来越多的牛的一尸一体,河街上一片大乱,外婆的街坊四邻都慌慌张张地拖家带口搬到了后山。我们看着河水,脸上都露出了仓惶之色,小一姨是个急性子,跺着脚要外婆搬。外婆却并不急,她蹲在河边,不动声色,只是把手伸到河水里,捋一捋河面上漂浮的杂草和树叶。后来,河水竟慢慢褪去了。

  门前的一株枣树,正长得枝繁叶茂,被河水一冲,怏怏的打不起精神。薛外公和外婆带着我们给枣树洗澡,绿色的树叶一寸寸露出来,枣树慢慢缓过来了。外婆和薛外公在河边住了很多年。那株枣树一直陪伴着他们。后来,小一姨怀着对亲人的念念不舍走了。再后来,薛外公也走了。生命是厚重的,时间却是脆弱的。

  有人这样说:只要爱人的面孔仍铭刻于心,世界就还是你的家。我不知道外婆是否赞同。外婆经常一个人枯坐在房间里发呆,岁月的风霜已经磨掉了她的清爽伶俐和泼辣能干,她的思维常处于迷糊状态。外公的面孔应该是不记得了。外婆的家到底在哪里呢。她的灵魂应该安放在何处呢。谁还会记得大家一起欢欢喜喜给枣树洗澡这样的小事呢。

  我也会像外婆一样老去,无论我多么想从庸庸碌碌中一抽一身出来,终究是做不到决绝。有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皎洁月光,狗尾巴草的气味依然熟悉,可是我却变得迟迟疑疑。为父母操心,为房子奔忙,为儿子到底是读文科还是读理科纠结,女人一大多是在一些琐碎细小的事情中逐渐老去。我并不畏惧变老,我的心之所以挣扎,是因为把生看得太重。想起一个故事,说是两个和尚讨论生死,一个说:生则一哭,死则一笑。另一个更加豁达:世间无我,不值一哭;世间有我,不值一笑。其实这和尚是说出了凡夫俗子的心里话。外婆的心里,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我就想,什么时候带上我的外婆,再回到那河边,那月光下,觅一处风光妩媚的楼阁,备一盅清茶,或一壶薄酒,闲闲地喝,浅浅地饮。河水在脚下静静地流,骊歌轻轻地飘,丝丝细雨飞进来,或许会湿润我们的头发,可我们并不急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