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我在家的兄弟。

  一条锈迹斑斑的锁链已经束缚它多年,独自在一个平时无人的庭院里,多数时间它都是静静地坐着,从细细的门缝里看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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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自由……孤独……寂寞…………这都是拜其主人所赐。

  不知它有没有怨恨,有没有对自由的期许,有没有对外面世界的向往……设身处地的想——我会有,我会有。即使这样,它依然忠心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一边与孤寂做斗争一边默默地看护着这所无人的庭院。这是我一直当作“兄弟”的狼犬,每次放假回家我都回老家住,一个人一只狗,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却其乐绵绵。我们都喜欢静静的思考,我们彼此信任,有它陪伴我睡得安稳,有我陪伴它难得欢心。细数着整个假期,发觉竟是它跟我相处的时间最长。

  昨晚老家的房门又被我一一锁上,关最后的大门前我抱着它的大脑袋在它耳边轻声念道“明天我就要走了……”,不知它是否理解我这句话的意思。放开它我站起身,它依旧欢快的摇着尾巴脑袋不停地往我身上蹭。呵呵,我不由地苦笑,“你可知从今天晚上起你又要自己一人生活了?”

  我狠心关上了大门,关门的一刹那它瞬时恢复了平静,我心里不由一酸。在老家我经常早出晚归,每次关门它都知道我晚上还会回来睡觉,所以我每次关门时它都很平静,默默地等着我晚上的归来。晚上我回家,在离家还有十几米时就能听到它欢快欣喜的声音,每当我开门后它都会不停地往我身上蹭来蹭去,好像好久不见似的。

  但是,我此次一关门晚上却不会回来了。要等好多个日日夜夜我才会再开门。今天晚上不回来,明天晚上不回来,后天晚上不回来,大后天晚上不回来……它会在等待中慢慢明白我又一次离家远去了。

  在它平静的目光中我扣上了锁,轻声说了句“保重”,毅然转身离去。远方的晚霞不停的变换着色彩,一个熟悉的画面蓦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一所无人的庭院,一只狗静静地坐着,从细细的门缝里看着外面的世界。

  篇二:我的兄弟胡岱

  “小胡岱前几天‘没’了”!元旦后的一天,当亲属惋惜地对我说时,我一愣一惊!胡岱!这么生疏?又这么熟悉?已经很多年没听到有人叫李洪彦的小名了。“小胡岱”并不小,1962年出生,他从小就长的很结实蛮有力气,豪爽、勤劳、讲义气,正值壮年,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不知道“胡岱”应该是那两个汉字,也不知道名字具体的含义。我猜想他是属虎的,“胡”或许应该是“虎”,山东人的口音弄不太清晰。但是“dai”用那个字来表达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家跟胡岱有特殊的情谊。我们是“发小”,从刚会下地跑就在一起玩;我们两家是邻居,原先都住在铁南市场大门西侧的同一趟房,中间隔一家;我们两家还是山东老乡,老家都是穷穷的鲁西南的,不知怎么论的,他管我叫舅;我们还曾经是一个班的同学。

  那时候住在同一趟房的老李家胡岱和老王家小五都比我长一岁,在同伴当中,我们仨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我记事最初的记忆,就是和他俩在一起玩的印象。好在那个时候没有学前教育、特长班,一天到晚整天就是在一起玩、一起疯、一起混。春天掏雀窝、扣泥娃娃、采酸木浆;夏天河里洗澡(游泳),泡子捞鱼,大街打瓦滚铁圈;秋天上树偷沙果、进地拔萝卜、大地烤苞米;冬天赛冰车、抽冰尜、堆雪人。大了一些,在一起割草耧柴火,放鹅采猪菜,压水浇园地,真是形影不离。因为他俩大,很多事我都是向他们学的,如骑自行车、打扑克、弹玻璃球、煽++,捡烟盒、捡冰棍筷子,以至于吹口哨、起外号,但是军帽我们都没抢过。还有上小学,听说他们报名了,我小一岁不够年龄挺失落的没意思,就缠着家里人要去上学。在三小原来的土房里,报名先要考几个字,老师指着你读,考我的是:“毛主席的革命文艺路线万岁”,我一字不差的读了下来,就这样我通过了,早一年上了学。我们仨一起分在二班,又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了,还是很快乐。

  我们一起快乐,也一起淘气、受气。比如一起去洗澡、偷柿子、偷拔胡萝卜,定下“攻守同盟”,怕人家去家里找,以至于很晚都不敢回家。冬天上学的路上,打够“滑出溜”才进班级,每个人迟到的理由都不许重复。记得二年级的一天,下午下课了,他俩的小组值日,清扫教室,我就等他俩。这时,不知什么原因,小五、胡岱与班干部李~~吵闹起来。我正捡粉笔头在黑板上写字,听他们吵闹不休,就回头随意喊了一句什么。结果令我“荣幸”的是,第二天,代课的缪老师(很厉害,好像是代课;后来到街道工作了)把我们三个叫到办公室,狠狠训斥一番。竟然称在这起事件中,我是军师、小五是狗腿子、胡岱是炮筒子。天哪,我们是被“告密”了!这个事件影响深远,以至于后来很长时间,胡岱还这么夸我:俺舅军师怎样怎样的······

  可是到了二年级,胡岱有病了,只得休学降级一年,我们在学校就分开了。不过放学前后还是在一起玩,那个时候玩的时间比上学的时间长。上了初中,见面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并且初中毕业那年,我家搬离了住了20多年的铁南市场的老房子。高中我离开四中上了一中,稀里糊涂的备考考大学。到了我大学毕业,胡岱也已技校毕业在县毛纺厂锅炉车间上班了。所幸的是他也喜欢写,记得有一次他们厂里搞什么活动,他写了一个赞扬毛纺厂的三字经让我看。我们接触又多起来。我参加了他的婚礼,是走着从铁南苗圃把新娘子接过来的。再后来,人到中年,在各自的轨道上奔波,几乎就没有联系了。

  九几年毛纺厂破产后,他有幸留在了县自来水泵站,属于自收自支的事业单位。他父亲在电机厂上班,病故的早,大弟弟高中没毕业也病故了。他母亲没有工作,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所以负担很重。铁南市场成立后,他先在家边摆摊出床子,卖各种调味品,后来开个食杂店。由于临接市场守家在地的位置,又是自己的房子,效益还很好。2004年,自来水公司产改出售,他就买断工龄,回家专心经营食杂店。这个时候,我又回铁南居住了一段时间。一次路过他家他正在门前,热情邀请进店坐坐。几年不见面了都很高兴、很亲切,他向媳妇介绍:这是咱舅。我赶忙制止。还张罗炒菜喝酒,我推辞了。后来知道我的儿子和他儿子还是初中同学,并且关系很好。我父母、哥姐住在铁南,他们见面的时候多,买东西尽量上他商店。他对我的家人一直十分尊重,我也偶尔听家人提起老李大姐(他的母亲)和小胡岱。四年前他为三姐夫介绍在一家个体诊所做透视工作,在一起喝了一次答谢酒,席间还谈到写作的事,我还答应送他一本协会的会刊。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长时间、近距离的接触。有一天早上坐车在立交桥上,见到他穿着大红肥大的背心、运动裤,跑步锻炼,据说他体胖,每天跑步十公里,冬夏坚持不懈。

  这几年走幸福路路过他的商店,见到就说几句话,见不到也就路过而去。看到商店新换了牌匾、门窗,觉得生意做的大了些,也很欣慰。有时路过,就想哪天老哥们聚一聚,就在铁南市场,就在我们一起出生、成长的地方聚一聚。聊一聊脚下的土地从前的样子,聊一聊现在的变化。谈谈我们曾经洗澡的大泡子,已经变成四中的后院,建立了南湖餐饮中心;我们家边滑冰车、采水葱子、捞老头鱼的地方,填平修成了幸福路,建起了铁南市场;我们撸榆树钱的老榆树还剩下两棵;我们的老邻居走了几家······但是,想不到潜伏的病魔一下子击中了他突然倒下了。

  后来,我遇见还住在老房子的小五,他说,晚上六点多还看到胡岱了,八点多钟就······胡岱没有过去他的第四个本历年。

  小年临近了,窗外已有了稀疏的鞭炮声,夹裹在寂寞飘落的清雪里。胡岱,我的兄弟!震惊、哀痛、悲悯······夫复何言。人生漫长吗,人生复杂吗,人生其实很简单。简单到我们四十七年的“发小”之谊,可以用这2000余字来厘清。

  篇三:你是我的兄弟

  你,景保卫,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是超越血缘关系的兄弟。

  我和你从1985年穿上橄榄绿警服进入警营的那天起,就形影不离,难舍难分,如生命里流淌的血液一样融在了一起。我是你的兄长,却常常是你在影响着我,每时每刻你总是那样镇定自若,冷静从容,一般一语不发,二般一语惊人。

  你的正直与善良总是没有表现在形象上,总是表现在行动上,你的冷面给了所有人一种错觉,似乎是冷酷无情,不食人间烟火。其实,你的内心总是燃烧着一团火,胸有大志,情怀装心。记得新兵行军中,你总是悄悄地嘱咐我,把步子压稳,照顾一下后面的战友,步调一致才能整齐划一。无论在任何条件下,无论是累成什么样,你都不忘做好事,你的眼里总有活,你的视角总独特,你看到和想到的事,别人怎么也想不到。每天早上你是第一个起床,战友们戏称你是“闹钟”,叫醒服务从不间断。晚上半夜,你总是起来看看有没有煤气中毒,给地上放一盆凉水,给每一个战友压被角,为班长和首长分忧,你总是赤诚和周到,每个班长和领导都特别地发自内心地爱你和疼你。因为你是魂,你是力量,你是核心,更是动力。

  说来有缘,我们从延河边起身进入警营,一刻也没有分离过。一起进入新兵连训练,一起到军旅和商场做好事,一起发起学雷锋活动小组,一起被分配到支队机关,一起到省总队通信站学习通讯义务,一起又回到支队当话务员,一起练字,一起为支队搞警营绿化,一起给机关灶帮灶。脏活和累活我俩抢着干,但从未抢在你的前头,质量永远干不过你,总是你带着我干,总是你在教我和引导我,在生活中你成了兄,我成了弟,奇怪的是,我们从来没有闹过任何别扭,配合得极为默契。从外表上看,我们真是一样的个子,一样的体形,操着一样的陕北口音,干任何事总在一起,逃脱不了亲兄弟的干系。殊不知,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感情融合中形成的弟兄关系重如泰山。

  你当了班长,我当了副班长,你总是征求我的意见,说什么我是兄,你是弟,其实你的主意总是比我牢,工作思路非常清晰,点子多,反应快,手脚麻利,毅力超人。相比较之下,我倒愿意做你的弟。其实,多少年来,你总是我无法摆脱的影像,时时在你的召唤下工作和生活,习惯了在你的领导和指导下干事与创业。

  在机关的三年中,在通讯班的时间里,我们挑起了机关工作的大梁,把通讯工作搞得有声有色。你负责有线,我负责无线,在基层当了一年电台台长,我们又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为了工作,我们争执,苛刻地要求对方,但我们从没有影响到彼此的感情,在原则面前,没有老乡,没有弟兄,只有铁的纪律和部队的形象和制度。那年,你立了三等功,从表面上我是为你自豪和骄傲的,但内心却是一坛浓浓的老陈醋,妒忌之火越烧越烈。你“两用人才”学了司机,我“两用人才”学了写作,你在司训队,我在报社,没想到成了我俩终生的职业。我曾问你是否后悔,你说世界上没有后悔的事,也从来不卖后悔药,只有在人生中打拼,干自己想干的事,在困境中超越自己,才能到达幸福的彼岸。

  从司训队回来,不久,你退伍了,因我当时在《宁夏日报》和《宁夏青年报》学习,故超期服役。你回到了家乡,不久,你给我来了信,说你到了民族英雄谢子长的故乡,在子长采油厂当了一名司机,干得很顺手,你说经常到子长陵园拜谒谢子长将军,你决心以他为榜样,在英雄洒满鲜血的热土中留下不朽的丰碑。而我在部队超期服役的一年半时间里,干得非常出色,学习归来,我被调到了支队政治处,办《煤城武警报》,编辑兼记者的一年多里,我在干中学,学中干,写了不少的好新闻、好散文、优秀的报告文学,由于成绩突出,我荣立了三等功,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佩戴三等功军功章的那一刻,我的眼眶中噙满了泪水,因为满脑子都是你,你立功时的那一幕又浮现在我的眼前。这时,我也在欣慰,终于和你一样了,虽然仍迟于你,但精神上得到了胜利,历史承载着不朽,承载着永恒的梦想与追求,更承载着战友间你追我赶的情谊,我们这种暗斗和竞争是奋斗的拼搏精神,正能量刻在了左右心房,永恒的记忆与幸福的憧憬书写着壮丽的诗篇。

  一年后,我回到了故乡,在退伍等待分配的时间里,你把我召唤到子长,你管吃管住,还让我体验自由人的生活,你开着拉油车转战陕北,我也和你感受大美陕北的清亮风景。

  你已落了脚,成为了工人,从班长升到了区队长,而我当时没着没落的心里不是个滋味。你却劝我要有良好的心态,新的工作岗位会有新的梦想,你鼓励我去认真工作,不要留恋城市生活,世外桃源之外,有我们广阔的天地,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说实话,那段时光是我最难熬的日子,但由于你的温暖和真情的拥抱,使我驱逐了心灵的阴影,树立起了生活和工作的勇气和信心,在走出自己陷入的困境时,才感觉到希望是一片彩霞,五光十色中呈现着道道彩虹。

  我要求到乡镇工作的夙愿如愿以偿。那天,你知道吧,我脖子上挂着擦汗用的白羊肚手巾,骑着红旗牌自行车,带着部队带回来的背包行李,穿一身没有了领章和帽徽的橄榄绿警服,一个退伍武警战士走向了山乡,乡镇干部是多么顺口的字眼儿,更有多么让人纠结的生活。

  头一年,你不时地给我打电话,一直叫我如何撑硬和过硬,硬汉子才能干出硬事业,顽强才能出色,这些我都铭记在心里,消化到工作和生活中,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的工作得到了上上下下的肯定,我很快当了武装干事、乡长助理、副乡长,这时,你仍不忘提醒我不要丢掉我心爱的文学创作,你说,人生最大的乐趣是干自己一生喜爱的事,你累但快乐,苦闷但幸福。于是,我坚持看书和创作,农村复杂的环境和艰苦的工作条件,使我积累下来丰富的创作素材。写作促进了我的工作,工作促进了写作。这些进步连着你,你是我心中的“明灯”。你说我们所有的战友是一个坚强的群体,牢不可摧,固若金汤。于是,你逼着我成立了战友协会,硬是把我选成了会长,在当会长的这二十多年里,我和你一起团结战友,想战友所想,思战友所思,急战友所急。关心战友的进步成长,关心战友的生活和疾苦。战友海生车祸身亡,你和我一直帮助海生的家人处理海生的后事,谁都不敢看海生的遗体,你我却给海生洗身擦脸,最后抬他人棺。占清前几年掉崖摔死,又是你和我带着战友将其安葬。

  去年战友协会换届,你又将我推向了会长的位置,而且你依然是我的助手,战友现在的每件事情都挂在你我心上,在战友不理解我时,你挺身而出为我说话,战友遇到困难时,咱俩也挺身而出帮助,不管怎么困难,我们都走在生活和人生的前哨,我们对生活的理解是不折不扣地走向人生的正道,充实自己的生活,凝固自己的精神世界,充沛自己的经历,张开双臂,迎接生活,在苦难中寻找幸福的支点,在跨越坎坷中让梦想放大,绽放人生异彩。

  我非常庆幸你是我的兄弟,无论在什么时候,我们都会做到同甘苦和共患难。理解兄弟情,让兄弟情在心中升起希望,让生命的火焰闪烁着红色的火光,到任何时候你都是我的精神支柱,我心中的明灯,我永远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