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崎整理好领带,走到窗前眺望远出的天空。是有人在举行婚礼还是丧礼呢——此时旁边的电话响了。“妈妈,有什么事吗?”“龙崎,你先看看电视或者做其他事吧,你爸爸和我可能会晚些回来……”

  “是,我知道了。”放下电话后,他轻叹了一声。

那年宁静的天空 求职信

  又是这样,他突然有种无力感。走到街上散步时,远远看见前面十字路口交通十分混乱,还有警察在忙着,导致后面排了长长的车尾。应该是交通事故吧。

  今天的钟声特别响啊——

  走到现场附近时,他漫不经心瞟了眼——小小的身子顿时僵住,眼睛睁大。是全身的血液在逆流,还是骨头交错位在“咯咯”的生疼?太多的痛同时袭来,已经分不清了。他看见了,那辆被撞毁汽车里躺在血泊里像支离破碎的娃娃,是他的爸爸妈妈!胸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奔腾出来!( 文章阅读网: )

  他冲过去,不顾任何人阻挠,用尽全身力气狂奔过去!“爸爸——妈妈——”当他接近时,被警察一把拉住了。

  “放开我——我要爸爸妈妈!!”模糊的视线中,他忽然发现,在妈妈身边静静放着一个已经染满血迹的盒子……世界刹那消失了声音。怎么了?四下好静啊——

  已经听不到钟声了——什么都,听不见了——

  空气寂静得在发酵。到底是谁,在捉弄着他……

  黑夜里的雨水淋湿了他。好冷——

  他们是赶回来的吧——所以才会发生事故——是我做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我要是这天生日——如果没有我,爸爸妈妈就不会死了——

  一张落寞又悲伤的脸消融在黑暗里。

  “怎么了,小朋友?在这里淋雨很容易感冒的。这么晚不回家,你的父母会很担心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龙崎抬起那张落寞的脸,眼睛红红的,似乎有什么比雨水更早湿润了脸颊。当他再次低下头时,泛滥在胸腔里的悲伤一起涌出眼眶,他抬起手擦拭着脸,哽咽着说:“哇——呜——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我已经是个孤儿了……”

  “不要哭,你的爸妈一定不希望看见你这样子。我的名字是渡。你叫什么名字?”

  “龙崎。”

  “年龄?”

  “5岁。”

  中年男人轻拍龙崎的肩:“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如果你需要帮助就来找我吧……”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龙崎接过名片,犹豫地看了看。当他抬眼望去,那人已经消失在小巷里……

  当他再次站在中年男人身旁,面朝孤儿院时,他从此以代号“L”的身份活下去。

  L:14岁,1米55,黑眼圈,爱吃甜品……

  潮湿的记忆里,曾经有个男孩,在国际7-10岁的少年温瑞网球赛上与他匹敌,争夺冠军。曾经一度想过,与他做个朋友也不错,但又被成为世界一流的名侦探的梦想束缚住。他必须身无羁绊,渡跟他说过,侦探是一个永远孤独的职业,永远不会有朋友。

  总是有部分记忆被抽空,无论他怎么回忆,就是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就连对他的相貌也模糊不清。

  那个少年

  好像叫做……月

  ……月……想不起。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了,L?又做噩梦了?”记得L初来乍到时,夜里经常醒来,无数次夜晚被噩梦骚扰,眼上的黑眼圈是最好的证明。

  L睁开眼,阳光刺眼得他不得不眯着眼。“没什么。想起以前的事罢了。”他顿了下,又说,“渡,为什么你要资助孤儿院?”渡沉默了一下,目光似乎在透视过去。“因为我是孤儿院出身。很久以前,我也是这间孤儿院的一员,孤儿院受到一名公爵的资助,但后来那名公爵病逝,孤儿院没有经济来源,最终关闭了。我走出孤儿院大门时曾经发过誓,一定要让孤儿院继续下去。”

  L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玩耍的小孩说:“渡,谢谢你。”

  渡像个管家似的站着。“L……我出去了。”说完转身走了。

  L十八岁时,遇到一件棘手的案子,也是他人生最后的案子——KIRA案件。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分析,L不禁蹙起眉头。

  到底是怎样杀人?死的人全部是曾经犯过罪的人。依照犯罪形式,这个KIRA似乎只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集团。

  几乎都是心脏麻痹而死,死者涉及全世界各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自称KIRA的人,是怎么办到的?

  “渡,麻烦你替我转达给FBI总部,我将接手这件案子,希望他们全力帮助我。”“是。”

  L拿起一块方糖放进咖啡里,用勺子搅拌了几下,然后端起杯子喝了口。L以坚定的口气说,“KIRA,我,将以名侦探L的身份,一定,将你逮捕!”

  但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与KIRA之间的战斗,从一开始就输了。输在友情的起跑线上。输在他渴望拥有一位可以谈心的朋友的心上。

  2005年2月14日,教堂的钟声再次响不停。

  2005年2月14日,Lisgone。L永远离开了。

  我们永不永不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