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心情郁闷,思绪纷乱,因而需要摆脱的时候,临时采取在脑海中暂且超脱尘世,以自我调侃的方式实现心理上的解脱,也许会是个有效的途径。
需要注意的是,用调侃取乐的办法只能限于自身,而不能转向别人。这是由于天赋人权,人人生来平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益,有自己的尊严。如果侵害了人家的权益,损害了人家的尊严,就相当于给自己背上石锅,套上绳索,因而是极不划算的事情。相比而言,自己的内心世界虽说是处于经常变化之中,却是能够自我控制的。个人思绪在合乎情理的范围内可以自由驰骋不受限制。在默不作声的冥想中,出现忍俊不禁令人捧腹的某种场景,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俗话说,家家都有难唱曲。现代生活的多头绪快节奏,让许多人感到心理上的压力而难以完全适从。他们很想快些找出解决办法,来摆脱身处的某种困境。有人提出用美食佳肴来作调节,但是有许多人正在用调整食谱的方法来应对体重的变化,因此这种调节手段在一些人群中不太适用。也有人提议,用在花草绿荫中散步的方法来应对,然而花草绿荫并非总是到处都有,在心情很差的时候也不宜出行散步,所以在效果上也要出现一些折扣。如何解决更为有效,有时也是值得商榷的。
假如能在心绪稍显平静的时候,在床上静待片刻而进入梦乡,或许可能会有所帮助。然而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是很难入睡的,并且会有可怕的恶梦出现。这时,在床上盘腿而坐,两手加膝,二目相合,抛除杂念而进入安静状态,慢慢地就会将不愉快的事情淡忘。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灵感于此产生。于是自我调侃也就水到渠成,自然也就有了快乐的机会。发自内心的快乐也许能够改变以后的人生。当然这种快乐应当是有益而无害的。
如果是在家里自斟自饮兴致所到,灵光凸显诗兴难耐之时,也不妨趁此时机模拟古人,以拖把为长槊,面对马桶,志得意满,弃对酒当歌`乌鹊南飞的老句,而以新词作歌曰,掉进冰海就要赶快爬上来,强震到来就要设法快离开,迷路深山难免无踪影,飘到太空也许就要回不来。这时无形中便有了小说中曹孟德船上赋诗的那种说一不二的感觉。对于一个自诩为高等裁缝的人,当他陶醉于采茶舞曲的优美曲调时,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的得意之作,让裁剪得体制作精美的衣裳作为想象中的主角。
但是不拘小节的某些调侃也可能会带来麻烦。比如向人介绍说自己名叫金声树子,如果没有说明是哪几个字,就可能会被误读为今生竖子,有另类思维习惯的人会象魏将庞涓那样,解释成这辈子碰到的那个小子。即便是笔名中以陆边为姓,也不可以苟始为名,以避免人家因此而有所误解。
一般说来,只要是不过分,既不伤及别人,也不损害自己的调侃,都是在情理上可以容忍的。无伤大雅的某些调侃或许还会成为茶余酒后的谈资笑料。然而把别人的习惯和偶尔才有的表现当成调侃的依据,则是属于不当作为,因而应当避免这样的事情出现。让他人无端受过这种举动,只会将思路引入歧途,对于培养正常的人格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古人说,过犹不及,经常性的自我调侃也可能会带来负面效应。如果能有畅然豁达的心情,有排除诸般烦恼的能力,就完全不必事先生出烦恼再来调侃。妙趣横生与众不同的自我调侃,有时也是很费脑筋的事情。
无论如何,调侃都只是调节心情的手段。无需调侃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
篇二:最后的调侃
清代学者金圣叹因冤案被杀。得知自已被处决的日期就在第二天的午时三刻,他买通了狱卒,让他将一封封好的遗书偷送出狱,交待务必在被杀之前送达,并再三保证内中绝无任何忤法之事。而后者出于怜悯与同情,或许还有敬仰,踌躇再三后终于接受了下来。于是这封显得干系甚大的神秘信件,于次日中午按照事先的约定递交到了囚犯儿子手中。可拆开一看,竟是这么一段话:“字付大儿看,盐菜与黄豆同吃,大有胡桃滋味。此法一传,我死无憾矣!”令人啼笑皆非。还有比这更出彩的。金圣叹临终前,饮酒自若,且饮且言曰:“割头,痛事也,饮酒,快事也,割头而先饮酒,痛快!痛快!”
晋代大学者稽康在被司马氏杀害前,提出一个要求――弹琴!一曲终了,他仰天长啸:“《广陵散》从此绝矣!”不畏死而叹千古妙曲后继无人,这种价值观念的错位,非高人不能为也!
一位强悍的江洋大盗被绳之以法。法场上,他从容不迫地对行刑的刽子手说:“兄弟,手脚麻利些,老哥在此先谢过了。”就在被杀头的一刹那,他高声赞道:“好快刀!”
最后的幽默不是中国的专利,洋人中也不乏这方面的可口可乐!
伏尔泰是法国18世纪著名的幽默大师。1778年5月30日的晚上,伏尔泰生命垂危。神父来到他床前请他进行临终祈祷。伏尔泰问神父:“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神父答道:“我是上帝派来,聆听你忏悔的神父。”伏尔泰就说:“那么拿出你的证一件来,验明正身。”弄得神父尴尬不已。
古希腊大数学家刁藩都的墓志铭是这样的:“过路人,这里埋葬着刁藩都,下面的数字可以告诉你,他的一生有多长。他生命的六分之一是愉快的童年。在他生命的十二分之一,他的面颊上长了细细的胡须。如此,又过了一生的七分之一,他结了婚。婚后五年,他获得了第一个孩子……”
一座墓碑上写的是这样一段绝唱:“躺在这墓碑下的是吝啬鬼杰米·瓦特,他在某天上午10时去世,当然他省下了一顿午餐。”一位拳击手在他的墓碑上写道:“不管数多少点数,我反正不起来了。”
以上最后的调侃,各呈异彩。就一般人而言,面对死亡,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哪还有心思来调侃?能作最后的调侃者,都堪称人杰。要做这样的人杰,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参透生死,视死如归。光是这还远远不够,还要具有幽默才能,或者干脆就是幽默大家。同时,还必须有极强的表现欲,不放过每一次施展才华的机会,否则,在最后的时刻,也会偃旗息鼓听凭命运的摆一布。
最后的调侃,大而言之,可以提升人作为高级动物的品位:人不愧为人,还可以有如此非凡的做派!动物之王的狮子、老虎不行,就是庞然大物大象也不行!大象在临近寿终正寝时,通常是悄悄地离开亲朋好友,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自行了断。这在动物界,已经是很了不得了,但充其量只能归于崇高,离充满了优越感的幽默还有万水千山。最后的调侃还具有社会学意义,如有一定的教化作用,可作为普通人对死亡恐惧的安慰剂,广泛运用于心理咨询领域!它还可以丰富平民百姓饭后的谈资,权当赵本山、宋丹丹,为我们这个充满焦虑的社会,增加一点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