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北县洗马塘森林公安派出所入住冲头林场,23日举行挂牌仪式,我跟随爱人他们一起到冲头林场赴宴。冲头林场对我来讲算是故地重游吧,每一次的到来,它都以一种耳目一新的姿态呈现给我,雄伟、高亢的迎宾门,干干净净的水泥路面,路的两旁整齐挺拔的香樟树郁郁葱葱,一盆盆翠绿的红豆杉以钢柔相济、收放自如的姿态陈列着;操场边几颗樱桃树以伞形的树冠尽情的撑开,卵圆形的叶片红艳艳的在寒风中绽放着,好像在笑迎我们这些远到而来的客人,也温暖着这里寒冷的冬天;办公室门口,一棵棵落叶的桃树以裸露的枝条在千媚百态的回眸着;周围尖尖的山峰松树林立,几栋嫩黄色的楼房背靠山脚,过去几排玲珑的旧平房,现在通过装修、粉刷也红瓦黄墙的穿上了新衣,此时此刻这个小小的林场在周围浓浓树荫的包裹和映衬下更显得美丽,幽静,神秘……
这里的场长向我们一一握手,他说:“欢迎你们这些娘家人的到来。”一句暖人心的话语,好亲切哟!是的,十年前我们本是一家由省林业厅直接管辖的森工企业,只因历史严因,跟据社会发展的需要,我们被属地划分开来,以滔滔的南盘江水为界,江这边的五个林场划为弥勒管辖,江那边的三个林场划为丘北管辖,虽然分成了两家人,但大家还是情同手足,亲如兄弟。
食堂里帮厨的人们忙忙碌碌。午饭,猪肉、牛肉、鸡肉、鸵鸟肉香喷喷的放到桌上,大家团团的围坐成几桌,朋友们相互敬酒、举杯共饮,谈笑中享受着这顿丰盛的美味佳肴。
饭后我们参观了以旧屋改造成新房的洗马塘派出所。很好,森林公安入住林场,这是一个新举措,他们配合这里的工人们一道护卫着国家的森林,也给一些企图哄抢盗伐的不法分子一个强有力的震摄。回想过去的一段历史,周围的农民毁林开荒严重,猖狂的不法分子哄抢盗伐木材,几年的工夫,一座座青山被剃成了光头,作为一代林业的儿女们我们无能为力,望洋兴叹啊!现在可好了,国家法律严厉起来,整策也十分重视林业,天保工程在全国陆续启动,经过十年的栽种和保护,一座座光山又披上了绿装。
站在操场上,突然听到一阵哗哗哗!哗哗哗的声响,这是什么声音?这不是久违的松涛声吗?清晨推开窗户,突然听到一阵滴滴嗒嗒!滴滴嗒嗒的响声,这是什么声音?这不是树叶上的露水珠在晨风吹动下跌落下来的响声吗?
爬到山巅,看雾海茫茫,思绪在这山中缭绕……
篇二:我怕赴宴
在社会活动和人际交往中,赴宴是我遇到的诸多生活难题中最棘手的一个。起先,我还能够勉强应付,慢慢地不喜欢,最后发展为一听说要赴宴,我便找借口推辞。
虽说我不是单位里的头,但是因为能喝三、二两酒,在单位里的二三十人中。算得上是有酒量的。而单位领导又不喝酒,凡遇宴请,便叫我参加。于是,我上班几乎在公宴里泡,休息日又免不了要去赴亲朋们举办的私宴,忙得不可开交。
前几年,我也是很热衷赴宴的,一来是赴宴可以增加交往,联络感情,增进友谊。二来对于象我这类囊中羞涩的人来说,赴宴可以放开肚皮"整"。怕赴宴只是近几年的事。
首先,不论公宴、私宴,菜都是越上越多,十几道,数十道不等,饭后,还要唱卡啦OK和垒"长城"。往往赴一次宴,要花几个小时。这种情况,对于我这个晚上喜欢爬格子的人来说,实在可惜。其次,如今的宴席上,人们注重的是用酒精来浇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说什么"感情深,一口吞,感情浅,舔一舔。"赴宴中,还经常遇到获得"酒海"、"酒仙"、"酒圣"等职称的高手,这些人不仅一杯一口,甚至半斤八两下肚,仍清醒如同未沾酒。本人虽在单位几十号人中酒量是首屈一指的,但二三两酒的水平实在不值一提,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名"酒徒"而已。何况随着年龄的增长,酒量大不如前,所以常常"醉卧沙场",给人们留下了诸多笑柄。三是如今赴宴,主人都千方百计劝酒,凡公宴,总是陪酒小姐绕桌子转,私宴除了所谓的坐杯酒外,还要猜拳行令。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唱卡啦OK也成了公、私宴中必不可少的内容。我这人虽然开朗,但对宴会中的这类活动却不愿随流,尤其听不惯那些从被酒精麻醉了的喉咙里喊出来的五音不全的"流行歌曲"。每当这时,我的喉咙里便莫明其妙地有一种东西往外涌。至于方城战中那些夹杂着酒嗝的争执,我更是惧怕不已。更别提曾经因赴宴险些被处分那件事了。那次,我去参加某单位召开的座谈会,就餐后又被连推带拉去歌舞厅,还没坐下,县纠风办一行数人便走了进来,我见势不妙,声称上厕所溜了。过几天,见到县里一份关于对某单位违纪用公款进娱乐场所及对参加人员的违纪通报,心里直庆幸自己跑得快,否则也会"榜上有名"。此后,我对赴宴便心有余悸。
然而,以上几点仅仅是我怕赴宴的基础,促使我最终靠别宴席,是在经历了一次刻骨铭心的事后才下的决心。
那年初春的一天,宣传部里和我一个办公室的老马48岁生日,邀请单位职工去参加晚宴,宴会安排在一家小有名气的饭店,酒菜都上了桌,可"寿星"的妻、儿却迟迟不见来,眼看快七点了,他上高中的儿子才气喘吁吁地跑来,当着众人的面指责他父亲,说他奶奶月初生病住院,需动手术,可手术费用近三千元,至今还未凑齐,医院说如果明天上午九时前还不交,将不安排手术,他妈妈为这事今天四处去借款,可父亲却在此大宴宾客。
他儿子边说边擦眼泪,我顿时心颤不已。过了好长时间,每当我想起此事,心里仍在隐隐作痛。
有了这次刻骨铭心的经历后,我便下决心戒宴,酒喝得更少了。这样,单位有宴请,也不再叫我去陪客。从此,我一日三餐和妻、女在家吃,饭后或看书报、或写些短文、或辅导女儿做功课。偶尔有宴可赴或者是朋友间的小聚,我都找借口推辞,实在不好推,我也只是象征性地吃一点,然后告辞。但即使这样,人们还是不愿意放过我,认为我不随和,不能与领导、同事们相处,一些好事的人甚至恶人先告状,跑到领导面前说我的坏话,故意无中生有搬弄是非,而单位领导又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听风就是雨,对我不冷不热,不明事理的同事还说我是"冲宝"、"二百五",开始处理这些事时,我都是一笑了之,可是时间长了,我就感到心烦,为此,我曾多次萌生离开是非之地,外出闯荡社会的打算。不过,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类似的事情以后也还会发生,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迂腐,跟不上时代了。
总之,赴宴在我人生经历中,虽然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但它却成我坎坷人生中一个永远的痛。
我怕赴宴。
篇三:赴宴
刚下课,手机就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没有接就关了。回到办公室,发现我办公桌边坐着几个人。见我过去,其中一个瘦瘦的站起来喊了声我的名字。我一愣,想不起来是谁。瘦瘦的那人轻笑了一下,“不认得我了?我是你家屋后的生平啊?”“哦,生平叔,一下子没认出来。”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生平叔向我介绍了另外两人,一个是村里的支书,一个是村主任。
递给他们每人一根烟,生平叔说话了:“我们找你好几天了,刚从别人那里知道你的单位和手机号码,刚才打给你你没接”,说着从包里翻出一张请柬来,“晚上请你喝喜酒。”我说陌生号码我就没接了,现在乱七八糟的电话很多,一边看请柬,上面写道:兹订于公历八月八日晚六点一十八分设宴喜来酒店,举行村村水泥路开工庆典,权备薄酌,谨邀李全有先生届时光临。左侧的落款是村水泥路建设筹备小组。
接下来和他们寒暄了几句,无非是村里现在的情况,我父亲年轻时和他们的交情以及村里出了哪些“人物”之类的话。他们所说的人物,其实就是从村子里出来到城里工作或做生意之类的人,标准是经济收生活条件和体面程度高于村里的一般农民。一会儿他们就起身告辞,我挽留他们吃中饭,生平叔说不用了,城里还有几个村里出来的人的请柬还没送达,他们三人必须负责今天内将请柬一一送至。
他们走后我就在想,这顿饭不容易吃,要出钱的。但又不能不去,否则回到村里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这钱还不能出少了,不然家里的老父亲在人前说话都没了分量。人家显然把咱当成了村里的“人物”了,到时大家出的钱在大红纸上一写往村委张帖栏上一公布,脸可丢大了。该出多少确实是个问题。原先村里的大奎是包工头,老板级的,肯定不下千元,不可能和他同一个档次。摆地推卖书的二棍虽然赚了几个钱,但毕竟是个小生意人,原先还是个二流子,我也不能和他同一个档次,怎么着也得比他多出一些。这样吧,全平,在二中教书的全平,打个电话问问他出多少,和他统一一下。
电话里全平也说收到了请柬,也正为出多少钱犯难。不好把握啊,他说,出太多了觉得亏,出少了又显得寒碜。两人一商量,给自己定了个位,低于老板,高于打工的和小生意人,毕竟咱们是有工作的体面人,出600。其实六百对于我们来说有些偏高了,但毕竟村里建水泥路是件大事。人嘛,都特别在乎自己在老家人心目中的形象,不能让人看低了。
下午六点来到了酒店,生平叔正在门口招呼大家,一见我,满脸客气的笑。我把准备好的红包交给生平叔。红包里装了800,和全平通了电话后我想来想去决定加200,这样就可以把同一档次的全平比下去。
生平叔把我领到居中的一桌,坐得都是村里的“人物”,只有大奎没来,托人捎来了1200元钱,没用红包,当着大家的面交给了生平叔。我心想,这大奎出不怎么大方嘛,当老板了,才出1200,我都出了800呢。
开席后我们这桌最为热闹,大家相互敬酒,一边聊着各自生活中的得意之处,或是夸奖对方如今的满面春风。席间最活跃的当属二棍,连续三个循环地敬每个人的酒,不停地向大家讲述他的辉煌经历,时不时穿插几个酒席中常有的荤段子,惹得一阵阵大笑。当然他也不忘夸奖其他人,特别是我,二楞连连说我最出息,过得最潇洒,收入虽不是很高但也算很不错了,还有我能写诗编故事等等。对于二楞的活跃,我打心里有些瞧不起,当年的二流子,如今的摆摊的,凭什么在大家面前大声吆喝,评这点那的。
于是我不失时机地回敬了二楞一杯,同时也回敬了他一句:我是教书的,你是卖书的;我教得是真书,你卖的是假书。也算是同行了,哈哈哈……众人也大笑。二楞似乎感觉出我对他的轻视了,有些急,频频地向我敬酒倒酒,并且似有似无似褒似贬地用话语来贬低我。我也常常面带笑容地反唇相讥。这一顿饭,基本上在二楞和我的相互贬低中进行。二楞毕竟没读过书,加上过去并不光彩的一些事迹,所以在这场交锋中最终落个下风。见胜势已定,我便抛下二楞,到其他几席一一敬上大家一杯酒,并让大家有空时常上家里坐坐。
这一顿饭虽说花了我800元,但我感觉很过瘾。除了没有来的大奎,其他的那些人,似乎都让我给比下去了。特别是二楞,风头全无。这一来,我的名字被村里人念叼着,我的大方会让大家赞许着。花800元在村里买了个好名声,觉得非常地舒心。
第二天,我正沉浸在父亲为我的800元自豪地接受大家的问候与赞许而自足的想象中,父亲打电话过来了。电话中父亲很恼火:
“今天打麻将时二楞他爹少给了我两块钱,我不肯,叫他没钱就别玩。吵起来了,谁知二楞父亲竟对我拍起了桌子,说村里修路人家二楞出了1000元,大学毕业的你,在城里上班的你才出了800,有什么资格跟他显摆……”
电话中父亲训了我一通,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挂电话后,我骂:这二楞,狗日的,穷显摆吧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