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不记得什么时候看过大海了,那个记忆或许只是属于电视的缘故,现在的我早已不清楚了,更不会在意了,直到真正亲眼看见大海的时候,才发现早没了过去那种迫切的心情,或许是因为这个海只是一个海湾,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地方吧,分不清了,也懒得去管了,至少我看到了海,吹过了海风,闻到海的气息了。

  记得那是几个月前的早上,我和四、五个同学结伴去丽水的栈台玩,也是听那里的人说这是最近的海,反正只是想亲眼看看,也就没有讲究什么了。大概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我在窗外看到朦胧的海影,或许因为是早上的缘故吧,远远看去都是朦胧一片,海水也是若隐若现的,更别提那远处的山了。那时我还在想,是不是要努力记下这第一次?直到真正看到海后,这个想法淡了,变得无关紧要了。下车以后,我们直奔海岸,看到的只是一排排渔船和岸边密密麻麻的渔网,最让人失望的是海的颜色与自己门前的河水差不多,一样的泥黄,再看到岸边石缝里几只小的不能再小的螃蟹后,彻底失望了。不过听这里的人说,要看真正的大海最好租船去对面的岛上看,那边的风景比这里好很多,可惜囊中羞涩的我们只好停驻在岸边等待着潮水退去了,听说潮退后,这片港湾将只剩下一片泥地,下面的螃蟹、寄生蟹还有些小生物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无聊的我们只好先拍上几张照片留作纪念,过过干瘾了,不过那朦胧的模样真的很美,大概所谓的朦胧美就是如此吧。

海影的文章 商务演讲

  中午吃完饭,我们终于盼到了退潮,那一片黄黄的泥色和渔船深陷的模样确实震撼了我这个第一次看到海的人,几只三个指头大小的螃蟹嚣张地在黄泥里钻来钻去,看得我们恨不得立刻下去捉上几只玩玩,不过要耐心等到潮水退干才方便下去,只好无奈地等待,狠狠地看着那些螃蟹,幻想着等下怎样虐待它们,最好捉上一锅煮了吃。好不容易等到海水全都退去了,没想到中央早早的就有人在那里忙碌了,我们迫不及待地爬下岸,几个性急的同学更是脱掉了鞋袜,光着脚丫踩着黄泥捉螃蟹去了。不下来不知道,以前那些可遇而不可求的寄生蟹原来是如此的不值钱,随意地搬开一块石头,就会发现几只拼命向四处逃的螃蟹和那正努力往前爬的寄生蟹,它们的结果无需多说,无一例外都被装入了早已准备的塑料袋中,要怪就怪那寄生蟹的壳太漂亮了,那螃蟹太肥了。只可惜这里并不像电视上看到的那样有着很多很多的贝壳,我捡到的两个拳头大小的美丽贝壳还是运气,要不是为了追一只跑的很快的螃蟹,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水洼了发现了大贝壳,可能我们真的与贝壳绝缘了。之后,玩得尽兴的我们早已忘了早上的不满,带着一大袋螃蟹、寄生蟹、小海螺,心满意足地走上了归途,只是有些可惜那些寄生蟹活不过一天,还有那些螃蟹无人敢吃最后全都放生到了淡水河中,使得它们生死未知。

  过去了几个月后,我才想到写些什么纪念一下,可惜那些快乐早已忘得七七八八,只能勉强绘画出朦朦胧胧的海影。或许哪天再看到海的时候,能从中发现些什么,抑或用以祭奠那过去影子。

  篇二:大海影像

  温带大陆的季候风,正骄矜地吹来一个酷暑难当的盛夏;而海边那甜腻腻的清爽,却凉凉地簇动了万顷碧波的液体翡翠。那颗永无宁日、巨大而蔚蓝的心脏,从容而深邃地翻开一页页潮水,不停地涂抹银色的海岸;让那些遨游着的五颜六色的人们,那些赶海的如痴如醉的人们,一洗五脏六腑而暂时抛却所有的意念,寻觅着仅此一种的色调,作为全部主题的终结。

  海有多大?海是蓝色的,绿色的?本与海素昧平生,曾是个谜;而在海边驻足,却不想掀开这谜底。所有关于大海的推敲,幻觉,蒙太奇,都变得那么做作。

  孩提时,家门口的小店里,总在高高的货架上,一字排开带有大虾图案的方纸盒,上面粗粗地斜飘飘写着“虾片”。这是童年最初的执著的猜疑——关于大海。兜里的硬币,始终不足以把它从货架上拿下来;期盼身边的顾客能买下它,拿得离我近些,却没有人;终究有人将几张毛票换了它,却不肯在我眼前打开。自然,没有一个买主邀我去尊贵的府上品味;自然,那从大海里装进小盒子的东西,愈演愈烈地,在我的脑际,画上一个表示疑问的大符号。

  任海边的清凉灌注每一根毛细血管。换上泳装走向它,却非梦寐中那般汹涌,只剩下难得的平静。海,一如凝固的冰凌,低回悱恻的乐章;在一只帆板冲向浪潮顶峰的刹那,永久地留下一个凝滞的定格;遥远碧空,无际的海,都囊括在这无穷无尽的静谧之中了……而在这忽闪的一瞬,看似沉寂的安详,却被一只孤独的海鸥冲溃了。视线中的一切,都在那翱翔的羽翼下骚动。那色彩斑斓的海带、海星,裹着绿色的海白菜,彩练般地搁浅在五颜六色的石子中间;那琼脂似的海蛰,竟像碰碰车似的撞来撞去,在海水中游弋。惊异地掬起这纤巧尤物,正贪婪地装进大大的食品袋,脑后掷来一串铿锵的胶东男中音:“你涝(捞)解(这)个干信(什)么?特(它)接(蛰)印(人)。”他像位老师审视着交不出作业的小学生。一种奇怪的忏悔袭上心头,我嗫嚅着:“捞着玩的。”他的妻轻轻嗔怪一句什么,他知趣地怀疑自己干涉了别国内政,结伴游走了。当然,这彪形大汉并无一丝敌视外乡佬的意思,只是友好得认真。无聊。打算把战利品还给大海。一位普通话男孩游来,亮丽童音在海面萦绕,“你要海蛰吗”“唔……”我呆头呆脑地读他的天真。他兄弟般无拘无束,捧起那尤物,“喏,这儿有个大的。”我真的刚好低他一个年级似的,“这能吃吗?”废话。“能吃,用开水烫;别烫过了,要不就化了。”“噢。”用你教育我,心说。“不过你要当心,它会蛰人。”是吗,我愈发觉得这孩子的可爱了。一个空的易拉罐漂来,我一把握住它,“送你了。”他挺高兴呢,招呼远处的小伙伴,“嗨,我们玩这个!”他高举那新大陆,游远了,又回头冲我“再见!”

  当我把根本装不完,也休想带走的海蛰,不情愿地倒在海滩上,深情的夕阳已把大海酿成一杯浓郁的葡萄酒。海是蓝色的——在远处,海是绿色的——在银子般沙滩的衬托下,海有多大——无论多大,无论它占去了这颗彩色星球的几分之几,海总是可以丈量的。海就是海,只能是海。无从丈量的,只有人的胸怀。

  夜幕那广袤的背景下,已点缀出远方礁石上的灯火。纵然遥远的天际,与那延伸的海平线吻合得天衣无缝,却终未融汇一体。在与大海别离的时刻,天是无际的,海亦是无际的;因为,伫立在海岸线上的人们,拥有无际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