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生活得久了,常常想起乡村里的炊烟。炊烟下宁静的土屋,果实累累的枣树石榴树和悠闲的鸡鸭羊群。更常常想起炊烟里的母亲。

  只要在乡村生活过,有谁不怀念村庄上空那袅袅升起的炊烟?袅袅的炊烟,在房屋的脊梁上盘旋,在树梢的鸟巢旁飘荡,在胡同的拐角里踱步,最后都凝聚成片片朦胧的烟霞。那温暖的烟霞里,有母亲的呼唤,有奶奶的目光,也有父亲洪钟般的声音。

关于炊烟的文章 工作报告

  对炊烟的记忆,是一个人心灵深处的情节,是一个人一大浪淘沙之后的顿悟,是人生归于平静的从容。

  有多久没有看到过炊烟了?城市里没有炊烟,城市里用的是煤气液化气,即使有了些许的炊烟,也是有害的气体,是不会让人留恋的。况且,城市里的人们,也没有时间留意炊烟,大家都匆匆忙忙,谁会有时间在意稍纵即逝的炊烟?炊烟只属于宁静的乡村,只属于浑厚的黄土地。

  只有当停下了人生的脚步的时候,只有当心灵归于一份淡雅和安静的时候,那袅袅的炊烟才会从久远的记忆中升起来,瞬间就弥漫了你整个的心灵。

  对于有着乡村生活经历的人们来说,童年的时候,炊烟是娘做好的可口的饭菜。伙伴们成群结队去村外的田野里玩耍,去村头的小河里嬉戏。兴致起来,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回家。这个时候不知道谁说一声,我家房顶上没有烟了,娘做好饭了。大家立刻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村里,纷纷寻找自己家的房顶。不久前还袅袅升起着的炊烟,都已经渐渐散尽了,娘把饭都做好了。大家自然都收了心,赶快追逐着跑向村里,跑回自己的家里,那里有娘可口的饭菜等着啊。再不回家,娘就要到村口呼唤儿子了。

  炊烟是汉子们心底的温暖。太陽升起来了,汉子们赶着牲口,拉着牛车,说说笑笑的到村外的田地里劳作。到了中午了,汉子们累了的时候,村里的炊烟也升起来了。这个时候,大家纷纷卸下牲口,在地头坐下,点燃上一支烟,大家的目光都会朝向通往村里的小路。那条小路上,渐渐地,成群结队的妇女,提着饭菜从村里的炊烟里走来了。汉子们的疲劳消失了,那不尽的温暖扑面而来了。

  炊烟就是远行的游子心中的家园。不论到了天南海北还是在都市庙堂;不论你名满天下还是腰缠万贯,最让你动心的,一定是故乡茅屋上升起的那袅袅炊烟啊。不论你遭受了多么深重的重创,那随风漂浮的缕缕炊烟,顷刻之间就把你隐藏在了无边的温暖里。

  当我们忆起年迈的母亲,母亲的身影多半是在炊烟里。有多少回啊?当我们从野外回到家里,当我们喊娘的时候,母亲的身影正在炊烟里忙碌。我们的姐妹呢?她们的身影在灶前的火洞边,把小辫子甩在身后,正往炉膛里填着玉米和高粱秸杆,手上和鼻尖上都早已经变成了黑色,像一个演戏的大花脸。

  我突然间想起人烟这个词。人烟,就一定是人间烟火,也就是指炊烟了。在千里荒漠的孤独中旅行的人,在浩瀚无边的大海中航行的人,突然看到地平线上升起的袅袅炊烟,会激动得热泪盈眶,那是看到了人间的信号。所有漫漫孤旅的寂寞和苍凉,所有长途跋涉的疲惫和恐惧,瞬间都消失得无影无终了。

  没有风的时候,炊烟是一棵树,从家里的灶房里生长起来,然后与全村的树聚合成一棵参天大树。有风的时候就不同了,家家的炊烟刚刚冒上房顶,就迅速汇集一片,变成一片片灰色的云,漂浮到村庄的上空,最后都消失到无边的旷野里。其实,不论是有风的时候还是无风的时候,乡村上空的炊烟都是一幅动人的画卷,像飞流直下的瀑布,像艳丽多彩的锦缎,像婀娜多姿的少女,像飘忽散淡的烟霞。可是炊烟与画卷又不同,因为炊烟里还有麦子的香味,更有母亲殷殷的目光。

  

  篇二:故乡的炊烟

  你也许看惯了乡村的烟火,在高高低低的绿树丛中袅袅的升起时的样子,他是从有形到无形的转变过程中最后一道风景。那人生呢?人生也如高山平原都市乡村,那高高低低的树丛,偶尔是那飞起的小鸟,笑语欢歌,偶尔有风,偶尔雨,这边有云,那边晴。你不留意间太阳走过,月亮走过,摘走情感,挖走心肝,失去开花的权利,落成一段枯枝的回忆。火是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却没人想让它改变,成为不可逆转的浮云。

  浮云悠悠绿水流,乡村都市一座楼,都说年少须奋斗,拼搏风雨几春秋?我来再自一个小山村,美丽的山村,受累的肩膀品味过山路的高远,也努力挑起美丽与深情。当我像云一样飞出大山,就更懂的那份父母养育的艰辛。母亲为儿能在都市住,四十九岁已白首,转眼化作都市上空最美丽的一片烟火,也成了山脚下最荒凉的一道风景。儿走过那道山口,不敢回眸,捂着心口,收紧那最后一抹余愁!

  曾发誓要改变秀峪那延伸到山根山顶的落后,算是对母亲最后的孝道,一人之力,如森林一叶,一年又一年,绿了黄了,可只能独善其身。大约中国之大,不能仅爱这点故土,雄关漫道真如铁,要不先从这里越吧!爱是一朵火苗,他能够翻越高山,去读懂大海的辽阔,他能爬上蓝天,去安抚受伤的云朵。从此,乡野不再荒凉,都市也有最美的烟火,你能听到也能看到,楼的影子在唱歌,暖暖的,甜甜的,高高低低的,蜿蜒矗立,在风中,在雨里,在人们的心里,萦绕不息······

  写到这里我想笑,一个乡野粗夫的梦,竟然如此的狂野,是真,是痴,还是颠?活到三十五,心里没点谱,半生在都市半生在乡野,看过城市楼外楼,见过乡下山外山,一手提着是繁华,一半躺着是寂寞,一边奋斗,俩头牵挂!这么多年明白一个道理,一棵树,被移植到都市,傻傻的笑,带着山谷遗风,带着深情和陌生,可以开别人想看的花,但不能结自己想要的果。故乡有收获季节熟透的芬芳,他乡有流浪没安居的奢望。这不再是个疑惑,却任由评说,未曾把握,无法解脱。

  也许看惯了城市的灯火,你见过城市的烟火吗?大约是高楼不能有自由的烟火,尽情的飞扬,犹如楼上的人很少来往做客,各自守住那几十平米的角落,烟火就在这几十平米的地方烧了落了,吃了又忘了。这就是都市的生活,也是都市的寂寞。乡村烟火很忙,做饭的时间一柱柱,急匆匆,相互问候,相互搀扶,很温情,很欢乐,走过小河,爬上山岗,他们找到了幸福,他们回到了蓝天!

  最美还是乡村的灯火,夜幕降临的时候,山脚到半腰,错落闪烁的星光,指引你来时的路,不会迷失方向,渐渐的走进星星的世界,感受故乡的炊烟,啊,故乡的炊烟那就是妈妈,一声呼唤,是那么的温暖!

  篇三:再品炊烟

  暖泉不会没有炊烟,少了炊烟的暖泉就缺乏生气。清晨,东方显出鱼肚白,鸟儿从窝里飞出,露珠在庄稼的叶子或草尖颤动,炊烟散淡在一座座老屋的上空,拥抱那乳白色的晨雾。暖泉的村民们扛着锄、吆着牛走出村庄,伴着鸡鸣、狗吠、虫啼开始了一天的劳作。正午的阳光下,炊烟似有似无,村民们顶着阳光回村庄,一缕缕淡淡的炊烟牵动着他们的饥肠。“老婆晌午给咱做啥好吃的?烙饼?大喳子?有没有炖羊肉?”这时,炊烟就成为他们生活的渴望。黄昏,在玫瑰色晚霞的映衬下,炊烟有了色彩,牧歌晚唱,牛羊欢叫,鸟儿归巢,村民们扛锄而归。

  土墙、木门、草房、杨树、炊烟。那时我在暖泉的村子里当知青时,我目光里就呈现出这么几样东西。把这些东西拼接在一起,就形成了记忆中暖泉的影像。如果远离村子,就只剩下炊烟了。我在孤坐、仰躺、眺望炊烟和风的游戏。炊烟离开烟囱后,就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炊烟在哪儿落脚,这是我所挂念的。

  炊烟在城市是一种污染,在暖泉却成为一种风景。城市的风景虽然对于现代人类有着巨大的诱惑,但城市给人类以现代生活享受的同时又有着诸多的弊端,噪音、污染、交通拥挤、人情淡漠……让城里人厌烦和无奈。无怪乎在暖泉生活得久了的人过不惯城里的生活,他们嗅惯了鸡鸭畜禽的味道,听惯了牛羊虫鸟的鸣叫,看惯了村舍炊烟的缭绕,两只脚板走在泥土上才觉得踏实和舒适。

  炊烟标志着平民意识。起码,它带给我是淡泊的心境,还有远古的想像。原始人发明了火,从而促进了人类文明的发展,但这“文明”却滞留在了乡下。城里人早已开始用电取暖,做饭。液化气和煤气虽然也产生火,只是没有炊烟。

  乡野庄稼收获之后的秸秆、枯柴取之不尽,用之不完,成为生活在乡野之人烧火的原料。这种情况可能还要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因此炊烟在暖泉仍然继续充当着风景的角色。既然这样,暖泉人对炊烟的感情还会旷日持久。留恋着乡野炊烟的人,自然无法摆脱禁锢在身上的平民意识。

  如今,我生活在津城,眼中迷失了炊烟的影子,偶尔会感到失魂落魄。到了假日,我会兴致勃勃地去乡下欣赏炊烟的景致,清洗被玷污了的灵魂。

  这种感情,既有对曾经被炊烟弥漫过的知青时代的怀恋,更有一种对返璞归真的人生态度的守望。

  我知道,留恋着暖泉的炊烟,就是在坚守着一种精神。

  篇四:不见炊烟

  早年,听邓丽君的《又见炊烟》,便勾起我对家乡的回忆。脑海里出现的是童年时暮色苍茫,夕阳辉映,炊烟袅袅,牛羊归圈的感人图景。但近来归家,傍晚时分,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去找寻那如诗如画的温馨气氛,未免使人失望。昔日的斜阳依旧挂在西边的山梁上,遥望乔山脚下的小小村落,极为平静,缺少了童年时那样的生机和活力。没有了昔日牧童骑在牛背,一副凯旋而归的神气,没有了村民荷锄,有说有笑的热闹,没有了燕子三三两两,唧唧喳喳的归巢,更失去了往日那个炊烟缭绕,袅袅而上,家家灶火正旺,东家西家相互招呼的场面,那个冷清,那个死寂,实在叫人心酸。

  回想无数文人墨客赞颂过的烟笼雾飘,扶摇而上的炊烟图,不禁潸然泪下。

  在画家的笔下,那个一椽茅檐,临山傍水,岚遮雾罩,虽不见一人出入,就凭这慢慢升腾的炊烟,给人以无尽的想象空间。或许它是一户普通的人家,现在围坐在一起咀嚼野菜,品尝佳肴;也许是在烧着那温热的土炕,给家人一个暖和,充满甜蜜的好梦;或许他是一个隐士,过着自给自足的陶渊明式的田园生活,或是品茗之余,或是读书之暇,才感到腹内空空,辘辘饥肠,收拾着看似平常却对他来说是极其丰盛的晚餐;或许是一位饱读诗书,怀才不遇,不甘沉沦却毫无进取之路的书生,这时水开汤滚,他却沉浸在子曰诗云当中……这样的画面没有人物,却胜似有着人物,那种诗意,那种空灵,那种意境,使人浮想联翩。在诗人的眼中,那缓缓升起的炊烟,是亲人对离家人热切召唤的语言,是故乡对游子深深的期盼。是饥饿时的美餐,是孤单时的依靠,是失意时的归宿,是寒冷中的温暖。无论在外是官运亨通、飞黄腾达,还是福可敌国,膀大腰圆,却都有一个柔肠寸断、牵挂思念的心酸,都有一种身如转萍,根动本摇的凄凉,几千年来,写关山百重,写登高远眺,写月圆花好,写乡音,写白头,都是为了表现同一种主题。那种夸张,那种渲染,那种景,那种情,在诗人的抒写下,依然浓烈,如陈年老酒,味甘意长。在歌者的曲里,它总是那么惹人相思,令人心碎,哪怕是穷山窝的土窑土炕,哪怕是贫瘠山梁上的一花一草,哪怕是浓浓方言的舒心吼唱,哪怕是粗米野菜的平常饭食,只要有随风飘散的炊烟,就有生机和活力,就有温情,就有思念,因为那里有生养自己的父母,有流逝了的童年,有儿时美好的回忆,有给予精神营养的民风和民俗,有帮助了自己的热心乡亲。那里是自己的根的所在,不管走到哪里,总是魂牵梦绕,乡情、乡音以至于秉性习惯都无不带有家乡的味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因而与其说是歌感人,倒还不如说是情感人。

  不见故乡炊烟,时已久矣。傍晚之时,村庄里静极静极,隐约听得到传出的电视的声音,再没有人声鼎沸的饭后茶余的议论,或三个一群,五个一堆的说古论今,家家各自关紧大门,独享自家的天伦之乐。每顿的饭食都变得简单。早餐有现成的成品牛奶,稍加温热,泡着馍,连吃带喝,热奶,有无烟煤炉、煤气灶、沼气或电磁炉,极为方便。午饭,用电饭煲做一顿香喷喷米饭,炒几个热菜就成,或做一餐在家乡都叫绝的臊子面。这在往常是用来招待贵客的,如今变成普通百姓家常便饭。晚饭,更简单,一壶白酒,就着一碟花生米,外加几片馍,泡一壶龙井或铁观音,在电视的陪伴下,慢慢走进梦乡。烧柴的时候少了,自然就没了那牵魂动魄的袅袅青烟。加上年轻人习惯睡席梦思床,也用不着烟熏火燎。生活的改善带来了生活水平的提高和习惯的改变,按理应是大书特书的事情,但多少使我有点失望。因为,那看似随风飘过的烟尘,曾使诗人、画家等心潮澎湃,情不自已,惹得多少身处他乡的游子,登高远眺,关山思乡。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那炊烟,是一种文化,是一种民俗,是一种亘古不变的传统。炊烟里的内涵,绝非几句话就能说得清楚。